一場驚人的意外
一個月前的某天早晨,適逢要到台中出差,所以比平時早起。
小弟出門上班後,約五分鐘我也正在準備更衣出發,家裡電話想起,老媽接到小弟打來說他車禍了,
老媽經過我房門說弟弟出車禍,發現老媽沒問及小弟是否有受傷,我拿起手機撥打小弟手機,
一名陌生男子接聽,說小弟意識清醒,但不確定是否有傷。因為難以判斷車禍嚴重程度,
心裡總是不放心,隨著老爸老媽出門,我騎著車慢行跟隨。
怵目驚心的現場
到現場時,小弟的機車看似被追撞倒路邊的路口處,車頭嚴重損毀且被休旅車壓在其車頭下,
我循著眾多人注目的地方走去,小弟被追撞而滾落到小水溝內,整個人動彈不得,
只見到大約四五個壯男(含老爸、大伯,還有兩個救護車人員)合力將壯碩的小弟抬起路面,
看到小弟痛苦的表情,老媽有點慌亂而不知所措,抬進救護車上時,救護人詢問要送到哪個醫院,
一旁民眾有人建議彰濱最近,因對於彰濱醫療狀況不清楚,正當老爸疑惑時,
越來越多聲音說送彰濱秀o醫院,老爸還是決定送彰濱。
我心裡則已決定陪小弟搭救護車到醫院,請老爸、老媽回家準備小弟的健保卡。
禱告取代慌亂
救護車行駛的路上,路不平且小路多,在車上的擔架上,小弟直喊腰很痛,加上車子震動,
導致小弟更加疼痛,我翻起小弟左腰衣服,挫傷非常嚴重且面積很大,從腰部到接近肋骨處,
我問一旁的救護人員(看起來像是實習的年輕男子):有沒有可能是內出血?要先處理一下傷口嗎?
我忘了他的回應,但他並沒有做任何我期待中要有的任何醫療動作。
一路上我握著小弟的左手,感覺是:冰涼。
因疼痛讓小弟一直喊腰痛,我看到他後腦杓有流血,問他:你的頭在流血,不會痛嗎?
小弟只說:腰很痛! 腰痛似乎已經超越的其他的感覺。
我一路心裡祈禱,我不敢多想自己會不會失去他,
一路祈禱趕快到醫院,一路直默唸嗡嘛尼叭咪吽,
一路握著他的手,然後一直說:卡忍耐點,醫院快到了。
小弟一度痛到閉著眼睛忍著,但沒出聲音,我怕他昏迷,所以喊了一下他的名字,
小弟回話:就痛ㄟ啦。甚至一度痛到我看到不知是他的眼淚還是冷汗,
呼吸一度非常急促,救護人員趕緊給他帶氧氣罩。
看著氧氣罩裡的水氣及小弟急促的呼吸,心裡已默許希望他度過這一關,我願意吃素。
本來許願吃素一個月,後來看到他的樣子十分危急,把願許大,我願意吃素一年,只希望他好。
急救?慢救?
到了急診室,救護擔架轉到急診病床,忘了等候多久,焦急的心直覺得醫護人員動作很慢,
急診醫生大約問了一下說要等檢查,先做頭部斷層掃瞄、身體X光,在等候的時間,還是禱告。
透過禱告讓自己心裡冷靜一點。後來老爸、老媽在堂弟協助之下(因爸媽不知彰濱在哪裡)來了,
檢查後等報告,還是在急診室裡等候,老爸很冷靜,幫忙把小弟身上濕的外褲脫去,
不知是早已在內出血(當時還不知道)還是因為身體全濕,所以小弟的身體一直冰涼。
後來診斷頭部沒出血,身體照X光也沒有骨折,急診醫生開始處理他的傷口,
急診醫生認為只要擦個藥應該就可以回家休息,我和爸媽都難以接受怎麼這麼痛還可以這樣就回去!?
醫生的說明,讓我一度認為小弟的疼痛忍耐度是否太低了點。
醫生用著一個讓我無法接受的緩慢速度(可見我當下也是急著)先檢查頭部的傷口,
處裡的時候,小弟吐了,因為舌頭有血,所以也不時吐東西(大概早餐都出來了)。
也許是吐,多少有腦震盪的風險,醫生改口說可以住院觀察,
後來,頭部縫了大約四五針,舌頭也有傷口,也逢四針左右,左腰部、右手臂、兩肢小腿擦傷。
還好,小弟帥氣的臉沒受到明顯的傷。
病情急轉直下
在急診從早上八點左右到傷口初步的整理後,或許因止痛劑發效,小弟較少喊痛了,
但約至下午一點左右,小弟出現呼吸有點困難,加上小弟一直喊冷,摸了手腳的確冰冷,
再請醫生診斷,血壓下降(有內出血的徵狀),醫生再做腹部的超音波檢查,
出來幾張照片,但我們看不懂,只知道醫生後來再次安排做身體的斷層掃瞄,隨後立即輸血,
檢查結果卻是有脾臟出血到腹腔、腎臟出血(尚被包覆著)、有血胸,
急診醫生請外科醫生來協助,正當外科醫生來看片子後,陸續和我們家屬說明,我請老媽陪小弟,
聽著醫生的判斷,需要開刀且因血胸關係,所以開刀後需住加護病房,前後的變化差很大!
老爸媽的擔心更加,決定開刀之後,等候的期間老爸才吃下當天的第一口食物。
等候期間我和老媽在堂哥的協助之下,回家準備住院的東西,
那期間醫生將取出的脾臟給老爸看,脾臟有三處嚴重的撕裂傷(已清洗過的脾臟)。
當天下午五點多一些,小弟被推出開刀房,那一瞬間的畫面,差點讓我的心飆淚。
小弟身上覆著醫院的衣服,因為麻醉而未清醒,
嘴裡插著管,管上有個呼吸器的圓球,推病床的過程,護士一邊按那顆球。
一路跟著家人到加護病房門口等候。約等候十分鐘左右,一個護士出來說明相關簽署文件,
我和老媽準備東西後,護士人員讓我和爸媽可以跟著進去探視,當時小弟已漸清醒。
因擔心麻醉退後,小弟清醒會慌張、害怕,所以醫護人員需將他的手綁著,避免身上的管線掉。
我和爸媽帶著口罩進去探視,並陸續跟小弟講話,因為護士小姐提醒我們要告訴小弟盡量放輕鬆,
我印象深刻老爸當時靠著小弟的耳朵說:代治已經度丟,就喀忍耐一下,盡量放呼輕鬆。
似乎這句也是定心丸,我也知道老爸的擔憂,但這也是需要讓小弟能安心面對這痛苦。
小弟嘴裡有呼吸器的管子,只能稍微點頭回應,當時小弟眉頭深鎖,顯然是痛苦的非常。
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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